次迎着漫天飞雪,一路仰望,沿着我们自己当年修筑的天路去西藏。这些年里,我为西藏“生”过五个孩子:《一路格桑花》《用胸膛行走西藏》《父亲的雪山,母亲的河》《西藏,灵魂的栖息地》,还有现在这本《雪祭》。 《雪祭》是我孕育时间最长、最难产的一个孩子,我差不多孕育了她二十年,“生产”时的阵痛,比其他孩子更加痛彻心扉。 我如同虔诚的圣徒,用滚烫的胸膛行走西藏。不同的是,圣徒们朝圣的是神灵,而我朝圣的是长眠在雪山上的战友们的英灵。在西藏,我感受最深的是生的艰难与死的容易。在西藏,我经历过多次生死劫难。这些劫难,后来都成为我生命中的一笔笔宝贵财富。我将这些劫难概括为七种死法:在唐古拉山上,夜里零下四十多度,我几乎冻死;为了给驻守阿里的新兵做榜样,我在海拔五六千米的高度上,用了十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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