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,那不是金色液体——卡里昂的瞳孔突然收缩——罐底沉淀着细碎的、散发着微弱荧光的骨片。
圣吉列斯的圣髑。
“用你们的雷鹰炮艇“药剂师的目镜开始闪烁,“太空死灵的墓穴舰队正在苏醒“
托勒密突然发出警报。
卡里昂转头看到天幕正在扭曲,翡翠色的闪电在云层中编织出多面体结构。
那是太空死灵墓穴舰队的相位传送阵,他们来得太快了。
“我们只有三台兰德速攻艇!
“托勒密在频道里大吼,“根本突破不了高斯火炮的封锁!
“
卡里昂的手指抚过密封罐。
当他的动力甲触碰到容器表面时,沉寂百年的战团纹章突然在头盔显示器上亮起——那是他亲手删除的程序。
圣血天使垂死的眼眸透过破碎目镜看着他,那种目光让他想起大叛乱时代的壁画,想起被钉在鹰徽上的圣吉列斯。
“灰烬守望者!
“他听见自己在嘶吼,“启动所有喷气背包!
组成楔形阵列!
“
高斯光束像翡翠色的暴雨倾泻而下。
卡里昂的肩甲在蒸发,暴露的肌肉组织瞬间碳化。
但他怀中的密封罐开始发烫,圣吉列斯的骨片在液体中悬浮成双翼形态。
当第一道墓穴舰的相位炮击穿托勒密的速攻艇时,他看到那些金色骨片渗出了鲜血。
鲜红的血珠穿透密封罐,顺着动力甲的裂缝流淌。
卡里昂的视觉界面突然染上金色,某种古老的战斗程式正在覆盖他的神经链接。
他的爆弹枪自动锁定十七个移动靶标,枪身在吟唱圣血天使的战吼。
“为了帝皇!
“当这句誓言不受控制地冲出喉咙时,卡里昂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整整三十年没有说过这句话。
圣髑之血在他体内燃烧,那些为了生存而掩埋的记忆正在苏醒——马库拉格之耀号甲板上的宣誓、用圣油擦拭动力剑的晨祷、还有被他们亲手焚毁的战团圣物室。
太空死灵的舰船在金色火焰中崩解时,卡里昂的目镜映出自己残破的盔甲。
圣血正在修补那些裂痕,用荣耀的金线缝合每一个耻辱的伤口。
频道里幸存的战士们在哭泣,不是出于恐惧,而是因为遗忘了太久的战吼终于再次震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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