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岚风记起了所有事情。
她是煜雍,是神族,是曾经的神焰烈阳将军。
在神界,她因帮助魔族获罪,受九十九道天雷之刑。
在罪神台,她与崇融一起,死在了天帝壬祟的手中。
崇融身死,躯壳消散,而她则落入了坠神渊。
她只记得自己跌落人界,再一睁眼,便就看见了柳林枫。
她不知为何,自己在身死之后会化为灵石,又因何失去了记忆和部分实力。
当这道禁锢被五灵珠之力阴差阳错地破除之后,她再次回到了神君的境界。
不过,此刻的古府之中,已经尘埃落定。
由于方才奋不顾身的一击,纪扶云被五灵珠之力冲击,此刻已倒在地上,奄奄一息。
孤夜缓缓走到纪扶云身前,古墨紧随其后。
他看着眼前的蜀山派掌门,并没有一丝怜悯之情。
“古墨,杀了他。”
古墨没有犹豫,一掌击出,纪扶云便停止了呼吸。
孤夜转头看向柳岚风,当看到对方眼神的变化后,便明白,此刻柳岚风已经记起了一切。
古墨自然也发现了柳岚风的变化。
他首先感受到的是柳岚风境界的提升,随后看向对方,竟看到了那双熟悉而久违的双眼。
柳岚风与煜雍的双眼是不同的。
煜雍的眼中有着更多的沧桑。
“煜雍?”
古墨轻唤了一声。
“煜雍已经死了。”
柳岚风站起身来,催动灵力,为倒在一旁的阮竹疗伤,“我是柳岚风。”
“你还会助我们吗?”
孤夜问道。
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,他其实并没有十足的把握。
柳岚风收回灵力,看向了孤夜和古墨。
虽然她并未生死,但也仿佛是转世重生。
上一次,她没能劝阻天帝停止战争,令魔族被封印在魔界;这一次,她不能再将希望寄托在其他人身上了。
当年,魔界的环境已经十分恶劣。
五百年过去,她不敢想象魔族的百姓经历了什么,又有多少无辜魔族因食物匮乏而亡。
她觉得,这一切都是人、妖、神三族因偏见犯下的过错,也是因她的天真导致的结果。
所以,这一次,她要站在魔族这一边,为魔族重开神魔两界的大门。
“柳岚风一直听从叶先生的命令,这一点不会变。”
孤夜点了点头,没有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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