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还在扫地?”
是隔壁店铺的掌柜。她迈步进来,拿起小茹手边的钱袋扯开瞄了一眼,挑了挑眉:“我都听到了,送上门的银子都不要,你傻不傻?”
掌柜的手腕一抖,藏在袖中的二两碎银落入掌中,被她不着痕迹地塞进钱袋。
重新将袋口扎紧,她不由分说将钱袋硬塞到小茹手中,没好气道:“赶紧拿着!不许不要,听到没有!”
小茹握着钱袋,良久,低低地‘嗯’了一声。
“你以后打算怎么办?”掌柜的问了一句。
小茹不说话。
掌柜的又‘啧’一声,道:“你这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性子,真是叫我恼火,说话啊。”
小茹终于开了口,声音低低的:“我、我想再等等……”
“什么?大点声!”
小茹:……
小茹提高了嗓音:“我会、会出去找活干的。”
掌柜的目光在她脸上扫了扫,点头道:“行,这才对嘛。京城地大,东街铺子有上百间,你有手有脚,总能找到个活计养活自己……哦,刚刚那人是不是说隔壁街招人来着?话说我好像知道是哪家,走吧,我带你过去瞧瞧。”
小茹一愣:“现在?”
掌柜的站起身道:“不然呢?你想什么时候再去?招工这事赶早不赶晚,等到错过就是错过了。”
“可……你的店里……”
“有人看着呢,反正生意不忙,走了,快点!”
小茹抿了抿唇,眼见掌柜的已经走到门口催促她,只好放下扫把,跟着踏出门槛。
绕过一条街,掌柜的眼睛厉害,瞧见张贴的招聘告示便停住了步伐。
小茹看看她。
掌柜的一努嘴:“看什么?到了啊,快去。”
小茹双手抓着衣角,目光中含着退缩之意:“我、我自己去吗?”
“不然呢?”
掌柜的伸手推了她一把:“去啊,否则今晚做的面条没有你的份。”
小茹张了张嘴,又闭上,亦步亦趋地靠近店门,走到一半又忍不住回头看向掌柜的,只见掌柜的根本没看自己,自顾自地把玩着指甲,和旁边铺子的妇人聊着天,笑意盈盈。
小茹眼中闪过一丝羡慕,她深吸一口气,迈步踏进了奶茶店。
店中只有一对中年夫妇,并无其他客人,他们正在打扫整理,听到动静回身。
小茹对上他们的目光,顷刻间便仓皇垂下眼,险些想要逃走。脚尖一动,又顿住,她还是鼓起勇气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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